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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消失的记忆 找回 樱高

第四话 消失的记忆 找回 樱高

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开始期待已久的考试了,内心的兴奋都会随着想法逐渐的升温中。一天天累积着,导致于吃饭的时候都完全没有心思去品尝母亲为我特意煮的每一道菜。

在这一个星期内,第一天,母亲就开始尝试着烧不同的饭菜给我补脑。每次吃饭前,母亲都总要说一句“田中,这菜好吃,多吃点,吃多了考高分哟!”

一开始,我经不起考高分这种语言上的诱惑,即便吃的撑到感觉快不行了,也要坚持多吃一点。但随着一天天如此,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吃傻了?怎么什么都相信,然后我便开始质疑我的智商。每天起床后对着镜子发呆片刻,检查自己与昨天有何不同,实在发现不出变化后,我才彻底放弃。

就这样,每天在镜子前都要耗费半小时的时间。现在想想,我感觉自己可能是吃多了母亲做的饭菜,我并没有看过母亲做饭的过程,但我在心里肯定着母亲添加了一些不同寻找的东西,我才会变如此。

——

在即将到来的七天时间内,我发现了一个与常人违背的学习方式,那就是泡澡背书。

或许在别人眼中会显得异常的奇怪,有时被母亲遇到都会觉得我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但也只有我能真正的明白。

我觉得这样可以有助于记忆,比如说我正在记一个单词,周围冒起的热气腾腾的气体,仿佛它们就隐藏在其中。一开始,我试着去抓住它们,但几率很小,之后习惯了,便熟悉了背书中的奥秘。

这个比喻虽说不怎么形象,但泡澡这种方式最容易让我进入到那种感觉中去。

不过,确实我的记忆力增加了不少,又或者是心理作用?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对自己此刻读书有用的,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去追寻。

然而,除了学习之外,夏子的身影便很少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又或许是那晚在电话亭里?我想去尝试寻找让夏子渐渐离我越来越远的原因,可每次问到母亲关于夏子那天晚上彼此互相说了些什么这类的话时,母亲总是回避着。

似乎不想让我知道,越是这样,心中的那份执着的强烈感持续扩张着,直到我再也忍受不住它所带来的困惑时,我还是再三考虑之后决定亲自问夏子。

我并不确定夏子会说出什么,但问过心便会踏实,哪怕回复一个简单的“嗯”我也会不在追问。

——

到底是什么?

走在前往学校路上,在内心产生的种种可能性在内心挣扎着,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与正确答案擦肩而过,但我所能想到最烂的样子使我开始产生害怕。

或者换种话说,是惶恐吧。

我并不确定这些。

——

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这些还缠绕在内心的疑问随着每一次呼吸渐渐的消退几分。

从身边驶过的自行车,铃铛声以及风刮过的声音。

我会不会因此感到些许不可思议?没错,我接下来所遇到的事情就是岛远和真太在我家门口不远的路口处等待着我。

也许,用不可思议这种词不能贴切的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或者换成感动之类的更加容易让自己接受。

“田中,你起的真早,我们也刚刚到,还以为要等上一段时间呢。”岛远靠在停下的自行车上看着真在走向他们的我,一旁的太真也附和道“是啊,听说你不会骑自行车,想着像我们这种学习不怎么好的要尽力帮助你一些,毕竟我们也很期待好朋友考上好的高中,到时候还可以去炫耀呢。哈哈。”

对于这种话,我最没有抵抗能力。

尤其提起朋友这个字眼,让我一下子内心深处关紧的“自来水”阀门,突然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打开。

我想用哭泣来回应我此刻的心情,但他们好像体会到我会做出这种举动,刚准备夺眶而出的泪水被他们接下来所要说的话从眼睛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田中,别哭了,是不是朋友,是不是男人了,这点小事情。”岛远对着我吼着。

我并没有被这声音的强度感到委屈,相反,我在内心深深的感到些许高兴。

就这样,在今后的7天时间内,他们都会准时的出现在那个街道口处等我,只会比我早到。每次座上他们骑的自行车,那种自责感越来越强烈。

“是我在拖累他们”这一类的话便会在脑海中产生,可我并不准备表现出来,在我还没有考入樱高之前。

从那以后,我在内心立下决心,考完后一定要学会骑自行车。

——

每天经过熟悉的路口,进入校门,然后去停车场,与他们一同进入教室。

班主任也为我们的变化感到惊奇,还以为他们是不是又欺负我了?

然后把他们叫去了办公室进行询问,我也没有幸免的被一起叫了去,在老师的眼中,我这个“原告”是必不可缺的。

“真太,岛远你们是不是又开始欺负田中了!”班主任充满威严的声音一响起,我就感觉到事情的进展并非我心中所向往的。,我立马为他们进行辩护。

“老师,并没有,他们和我是好朋友,他们一直对我很照顾的。”班主任惊讶与我的回答。

一直不停的重复“奇怪了”这句话,然后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们,直到班主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便让他们离开了,而我却还留在那里。

我该不会被逼供吧?内心可笑的想法一下子就被班主任接下来要说的话推翻。“田中,过几天要考试了,你城里的香姨?对吧?”班主任在等待着我的确认。“嗯。”我简单的进行了回复之后,他又开始说着。

“我帮你办了手续了,到时候,你要提前一天去,不要忘记了。你先去上课吧,等什么时候有空我在班里面仔细说。”

“谢谢老师,那我走了。”之后,我便走出了教室。

岛远和太真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办公室的前面一段路口等待着我的出现。

“田中,没事就好,没被打吧!”太真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站在太真一旁的岛远嘲讽着。“你以为人家像你不学好?我以后都不敢和你走在一起了,丢人。”

之后,我们便一起返回了教室。

——

下课后周围同学往日般的嬉闹声都不存在,出奇的安静,哪里都弥漫着学习的氛围。

即便平时比较吵闹的太真和岛远他们也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安静了下来 开始认真的投入到学习中。

有些不懂的地方也会向我请教,类似于“蝴蝶效应”传播开来,同学们都开始陆陆续续的来问我一些问题。

一开始我也会一个个接着回答他们所提出的疑问,但后来过于简单的我便不予理会,而告诉他们自己先想,对于那种较难复杂的我则会静下心来自己先思考一遍,再去为他们解答。

上课的铃声,下课的,放学的。

不停的交替着。

或许我对于自己所掌握的语文知识并不是特别自信,每次放学后我都会去学校开办的小型图书馆里待上一段时间,而太真和岛远便一直的跟着我,深怕我突然消失般寻找不到踪迹。

然后他们也渐渐的被我带着喜欢上了读书这件事情。

他们时常和我说,“田中,读书真有趣。读书真的使人快乐,看来我没有被骗。”而我则会告诉回应他们看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户籍,比如比较适合我们现阶段看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这一类。

从图书馆返回家中的这段路程,也是他们送我回去,只是送我到家附近的那个十字路口,我本想着邀请他们去我家吃晚饭,但他们似乎都在拒绝着。

每次我问他们原由,他们便吞吞吐吐的,直到这种状态维持的第三天,我才得到我在内心认为比较可能的回答。

“我怕你的母亲。”岛远和太真几乎同时的开口。

与我内心所想的所差无几。

我想着其实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后来我尝试着说服母亲,但成效却略见甚微。

最后,我迫不得已的放弃了。

——

大概在中考倒计时的7天中的倒数第三天,我终于遇到了夏子。

她似乎变得成熟了许多,却又感觉到些许陌生,甚至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什么?

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去问夏子那天到底和母亲说了些什么。

然而得到的可想而知,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寒意刺痛着内心那所剩无几的温度。

在我与夏子的对话中,我好像在她的人生中被隔离了出来,我不甘心!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或许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在稍微改进了一点语气后,我再次向她提问,可回答的依旧只是“没什么。”

随后,便从我的身边绕道而行。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并没有追上去询问什么。

空气凝结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深入骨髓中的疼痛。

在眼里打转的泪水。

狂风肆意般的从后背往前推进,连它都似乎在催促着我。

但,我并没有勇气去抬起沉重的双脚,我怕我会被再次毫不留情的冷落,拒绝。

我怀着这种沉重的心情走回家,今天我并没有接受岛远和太真的骑送,他们理解了我的心情般,我不知道那一幕他们有没有看见?也许,看见了我。

又或者,这是对我即将告别这里最后的眷恋,我想再次看一看那时我被撞的地方。

熟悉的街道,剩下自己的身影。

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盘旋着,我在内心期待,盼望着,她的出现。

或许我已经猜测到结局,我紧紧的呆坐在路边。街道上过往的车辆,大多是自行车,听到那些自行车链条所发出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刺痛着我的心。

那时的我,头与地面猛烈的撞击留下的疼痛与此刻我心中所发出的疼痛,互相对持。

眼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往外涌,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般,顺着脸颊滴落在蹲着的膝盖前,大腿上的凉意。

深入骨髓的凉意。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还要持续多久,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迟,天空也渐渐的暗淡下来。

或许哭久了,被天边的日落吸引着。

白色的云朵与蔚蓝的天空互相衬托着,还要那一丝丝依附在地平线上的绯红。

多么像。

多么像。

你的笑脸。

直到感觉精疲力尽后,才起身回家。

回到家中后,我并没有吃饭,直接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母亲看到我这种样子一开始觉得疑惑,可后来便渐渐的随我而去。

她又或者她,都知道着这对我是种多么严酷的惩罚,可这种惩罚在我没做错任何事的情况下悄然无息的出现在我身上,我多想摆脱这该死的惩罚,可我只能挣扎片刻。

终究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一些,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何种举动来验证自己内心的想法,我怕稍微控制不住,就会犯下无法逆补的结局。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彼此都心怀心意,但又不得不分开。

——

我躺在床上,头望向与我对视的天花板,脑海中全是她的影子。

眼泪,再一次的止不住的往外流,可这一次,却流向了心的位置。

我想我要学会与过去告别了,为即将到来的升学考努力着,我的内心或许对于夏子不是喜欢,而是依赖感。

只有远离她之后,才会消散吧?想着想着,困意一点点的浮现在眼前,带着那可笑的样子进入了梦中。

——

距离升高考已经是倒数第二天,这天终究还是来临了。

昨晚的一些事情,似乎都依然不存在般,在进行正常的洗漱吃早饭后走出家门。

夏天的炎热在清晨就进行着,准确的来说,是闷热。

全身上下被衣服包裹的体温睡着太阳的光逐渐升温。脚板底传达出的热度,被直射的皮肤。但值得庆幸的是偶尔会有风的过往。

走出家门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许多。对于太阳光这种神奇的东西,还是依旧的使我眼睛睁不开,只能用手挡在额头上方。

路边的树叶窸窸窣窣的应景着我的心情。“最后一天了”这种想法随着时间的推迟越来越强烈。我不知道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我该做点什么?带着这些遐想,我走到了家门口的街道处。

真太和岛远还是如同往日般在前面等我,或许他们并不知道这天对于我来说是最后一天吧?

我怀着这种心思向他们靠近着,明明触手可及的距离此刻却让我觉得非常的遥远。

遥远到时间仿佛无限的延长着,双脚如同在水中行走一般,无形的阻力开始从脚上扩散到全身。只是那么一瞬间,阻挡着我前进的阻力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可能这关于我内心产生的想法不停的变换着的缘故。

坐上他们自行车的那一刻,眼前的场景不停的变换,不停的流逝,离我远去。

我只能享受着这些,我无法去改变时间,哪怕在整个人生中毫不起眼的一秒。

——

上课的闹铃在提醒着我时间正在进行着,下课的闹铃则催促着我时间正一分一秒的流逝。

它仿佛在告诉我不要让自己后悔,心中有什么想做的就大胆去做吧!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我怕我会忍不住的流出眼泪。

假如我真的去触碰那些本不该属于我的,我可能会受到“惩罚”。

我并不敢再往下想,和平常一样,我还是在学习的氛围中努力的寻找方向。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上班会课一下子的消散。

——

班主任从内到外始终透露着一股严厉的气息,可转眼便不见了,从他眼中看到的更多是对于我们这群即将离去,不明方向的同学。

我或许已经猜到了许多,比如今天虽然是倒数第二天,但对于我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天。而班主任会在今天进行一些活动?为了庆祝我?我也不是很确定,大概的样子我觉得和我预期的并不会相差太远。

然而,和我的预想还是有点偏离,但依然还是我心中所希望的。

班主任看着我们,似乎在内心犹豫着那些严厉的话,但随即又吞咽了回去,然后像是鼓足了勇气般用和平时反差很大的声音。

“你们都站起来,随便站在哪个位置,我给你们拍张照片。”

同学们此刻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啊,他今天是不是把那份严厉落在家里,没有取啊?”

“不懂,站起来就对了,难得他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即便同学们惊讶与今天的反差,但也在班主任的声音落下的那一刻瞬间站了起来,开始寻找自己心仪的位置。

我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只是看向窗外。

嗯,我看见了夏子。

她一个人坐在学校小溪旁的石板凳上,她好像在看那些缓缓从眼前流淌过得水。

就在我还在思考夏子到底在干什么时,我被一声突如其来的稍微比较大的声音吓了一跳,肩膀被偷袭着。

“田中!在看什么呢?快站好,老师要拍照了。”

果然,是太真和在他身后的岛远。

我还以为真的要拍照了,赶忙摆出了剪刀手,然而,我注意到他们在一旁憋笑。

怪不得,原来是骗我的。

我或许是感觉到生气了,然后把头憋向一旁的窗户外面看去。

不见踪影的夏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班主任故意的,就在我们都没有防备的,没有通告的情况下,按下了相机的快门。

阀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似乎没有跟上节拍,漏了一下心跳。

就这样,我被那张照片永远的框在了那段时光中。

永远的寻找着追寻不到的方向。

——

当我拿起那张含情脉脉的看向窗外的照片时,我已经坐上了母亲驶往平镇的途中。

窗外从眼前即逝的风景,由于车速比较快,外面的行人随着路边的景色融为一体,不停的变换着。

我坐在后排,整个脸贴紧窗户观察着外面。

——

十字街口的红绿灯处停下的人群中,饭店门口的人群中,似乎在我眼里都有夏子的身影,感觉夏子一直就在我身边一般。

不管看到哪里,我都觉得有夏子的存在,或许我对于她的思念还未停歇。

我努力的想去追寻着,可在这旅途中,最后只有我被抛弃。

突然眼前闪过的场景,让我想起昨天晚上与太真和岛远最后的道别。

——

此刻,我并不想太仔细的去回忆起那些,但我又不得不将这种情感流露出来,我怕深埋于心中,不久便会腐烂,让我难以接受的厌恶感。

我想,还是从放学后的我们去图书馆的那里说起。

太真,依旧很胖,比起第一次见面来说胖了很多。

岛远也还是那么细长。

我们三人放学后取了车便前往图书馆,在这对于我来说最后一天的时间里,我想于他们做个正式的道别。

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怕我说错话,令他们感到突然席卷而来的悲伤。

于是,在他们两个人的谈论时间中,我在认真思考着,我必须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给他们。

就像是数学试卷明明会写,但却用了最复杂的计算方式一般。

在这并不是很长的时间过程中,出乎我的意料,我居然很坚定的选择了在内心认为最好的答案。沉默不语?

或许,这只是我逃避不够勇气的借口吧。

接着,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与他们一起进入了图书馆,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接下来太真问我的话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偷袭”一般,失身尖叫了一声。

“田中!我们今天看哪本书,推荐推荐呗。”

“啊!”

可能我这个样子吓到了太真和岛远,他们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后退了几步,之后才稳住了还想继续后退的脚步。

他们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我,我努力的在他们眼中寻找着源头,可看见的始终只是那两双瞪的大大的眼睛。

他们是不是被我吓坏了?还是怎么了?

我决定向他们靠近。

“喂!田中,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会出毛病的。”

然而我才走了一点距离,他们便缓过了神来,在太真的责备声中我似乎感受到了委屈,我只能用“嗯。对不起。”这类语气来回复着。

或许,太真也感觉不应该这样对我。他向我走来,嘴上一直说着“哈哈哈,刚刚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这种,一旁的岛远也连忙的替太真解释。

在进行了如同闹剧般的样子,耽搁了一小会,便进了图书馆。

——

严格来说,也算不上图书馆吧?连最基本的书架都没有,只是一堆堆的书中间用很大的一块木板挡住,大概2米的样子。

房间中摆放了起码4块,但我并没有去认真的数过,但我想,起码不会比4这个数字低。

此刻,虽说面前摆满着密密麻麻的书籍,可我丝毫没有心情去看,只是翻着,翻着。

心思还沉浸在如何和他们说即将离开的这件事情上,不过这期间太真和岛远也时不时的过来问我一些关于书的问题。

比如“田中,看那本书好啊!”“田中,你觉得这本书如何”之类的。

基本上我都看过,我也会比较详细的和他们说出哪些比较好看,又或者哪些章节好看。

或许,读书这种事情与个人的品味有关。

有人喜欢甜的,有人就喜欢咸的,但这两者之间并不存在讨厌不讨厌,只有合不合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实在感觉待不下去时,我走出了书店中,随后太真和岛远似乎发现我不在了,便也跟着出来了。

在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之前,被他们抢先一步。

“田中,今天走的这么早啊!”

“嗯。”

说完,我就示意要走。

我拒绝了他们送我回去,因为我已经想好如何告诉他们我即将离开的事情。

在他们即将转身离开时,我叫住了他们。

“岛远,太真,明天早上早点来图书馆看【街道,樱花,你的影子】这本书,一定要看!”说完后,我就留下这两个摸不着头脑的人。

在后来,我等他们走远后,我又重新走进图书馆,把刚准备好要说的话写成字条放进刚刚我所提到的那本书籍中,以下便是我在字条上写下的。

【岛远,太真,谢谢你们。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说不出口。只能通过这种书写的方式来传达。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写下什么,但我很明确的直知道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有机会的话。5年后的今天,同样的地方。再次相遇。】

我再次看了一遍自己所写的,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便夹在了最明显的位置并把这本书放在了我们经常去的那片区域。

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看到这张字条,又或者被别人先翻到,我在内心祈祷着。

一切,就让这张字条做决定吧!这便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以上,便是昨晚与太真,岛远的事情。

关于夏子,忘掉吧?我必须下定这样的决心,因为我有自己的目标。

虽说我现在并没有对于以前记忆的任何起色,但我觉得将会在之后不长的一段时间里通通的浮现。

——

此刻,紧紧贴在窗户上的我,已然留下了一层厚厚的白雾,凭着自己强大的记忆力与对周围事物的“过分印象”,我觉得已经行驶了一半的路程。为了不让母亲看见我的异常举动,以及那留在玻璃上厚厚的雾气,我故意的对着玻璃哈起气来。但由于还处于夏天的缘故,尽管怎么努力的去做这种事情,但玻璃上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我在内心诧异于为何玻璃上没有留下雾气。

或许,太刻意了吧。

我在内心想到这一点后,便得到了答案。

此刻假装的动作还在进行着,丝毫察觉不出玻璃上的雾气是我——

——

下意识的感觉到疲惫,不自觉的张大嘴巴,从嘴里发出“哈”的一声,随后看向正在行驶的母亲。

母亲的脸上时刻都透露着严肃的气息,如同班主任上课的样子,但我并不会因此在内心产生丝毫畏惧感。

因为母亲只是在专注的开车,这是我的理解。

我并不能确定排除外在的原因,我在内心犹豫了片刻。

“我要不要和母亲说说话?”困意已经不容我思考那么多,被迷迷糊糊的氛围笼罩着。

我向母亲发出了提问。

“今天我们住哪里?”我会这样问的也是有原因的。我考虑到明天才是我升学考试,加上正值夏天的炎热,我才会顾虑重重,我怕我们没有地方住下来。

“留宿街头?”这种想法也会一下子的在脑海产生,即便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无法“抛弃”这种幼稚的思想。

也不知道在我的声音落下多久后,母亲才用温柔的声音回应我。

“香姨家,我昨天已经和她们说好了。”母亲的话语中似乎夹杂着一些柔弱?

但我立马否定了这个词汇。

与其说柔弱还不如用虚脱这个词更加准确。

在内心得知这种感觉后,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起来,在我还没恢复记忆的那段时间内,母亲说提及的名字我都不认识。

换种话说,我完全不知道母亲在说些什么。

——

隔着车窗从外面传进来的汽车轰鸣声,细小到听不见的行人说话声,大大小小的街道,陌生人的背影。

时而可见的只剩下枯枝的樱花树,已经那些似乎在为明年开放的樱花衬托的树。

浓密的绿叶。

焦急的目光。

我在内心焦急着。

随时都在等待为下车提前做好准备的心情。

驾驶座位后方的水杯杯口残留的雾气,车内放着的音乐,呼吸着冷空气。

我体会不到外面的炎热,依稀可见的行人额头上的汗珠,快要浸透衣服的后背,被风吹动的头发。

“不知名”的灯光。

身体随着地上的那些减速条产生的震动感,从我背后冒出的冷汗。

冷汗?似乎在回应着我此刻焦虑的心情。

慢慢的,这些都随着即将而来的困意都被我渐渐的遗忘。

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我梦见了岛远和太真憨厚的笑,以及令人愉悦的笑声,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

我一直在好奇为何做梦的场景会使人感觉如此的真实?恐怕这已经超越了我现阶段所能认知的。后来,在连环持续性的跳跃式梦中的场景中,我梦见岛远和太真拿到了我昨日所放置在书中的信封,他们两个人紧靠在一起认真的看着。

眼圈泛起的红。

快要滴落在信封中的泪水。

之后,他们骑上了自行车,离开了图书馆,往我家里的方向行驶去。

接着,场景又换到了夏子的身旁。

夏子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显然已是放学十分,不知为何,看到夏子的身影,孤独感一下子压抑着我的全身。

夏子每一步的脚步距离都紧挨着,给人一种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我很想去抱住她,可在我的大脑意识区域中,并没有发出这种信号。

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夏子的身影渐渐远去。难以忍受的煎熬,或许在现实中受够了这些,我尝试着冲破脑海深处的枷锁,我想向她靠近。哪怕仅仅只是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便能缩短一分。夏子的身影也尽可能的在我脑海中多停留一分。然而,终究只是梦。

视线开始渐渐模糊,突然的惊醒。脱口而出的一句“等等我!”。

此刻,我才意识到那些只是梦,似乎在嘲笑着现在的我的梦。

母亲被我突然提高的音量又或者声音把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

我抬起头,与母亲对视着。

我似乎在期待着从母亲眼前看出点什么来,但只是持续了数秒后,母亲便把头转了过去。

母亲似乎只是在确认我的安然无事,而此刻的我,透过挡风玻璃看向红绿灯。

我被它吸引着。

上面不停变换着的数字,好久没见过。

如果我能再努力一步,仅仅只是一步。

或许,夏子会转过头也说不定。

但我也能清晰的意识到,连在梦境中我们两个都相隔着什么。

相隔着什么?

或许是面前的——

我无从得知这件事情。

——

在前往中野镇的途中,我们经过了数不清的小街道,红绿灯。

这些平常并不会让人太在意的东西,却让我深深的在内心产生一系列想法。

到达中野镇以前居住过得地方时,我看见那里已经换上了新的样子。虽说生活了3年之久,但那种对它的眷恋之情也是会有点,总会觉得有些惋惜。

确切的说是难过。

但,那种难过我寻找不到源头,只记得那是我曾经居住过得地方。

也许,我的记忆会从这里开始重新拾起。

我在内心犹豫着要不要下定这份决心去寻找它,万一中途我实在无法承受它所带来的痛苦,一想到这些,全身嗡的一下颤抖,犹如冬天全身**裸的跳入河中般的痛苦。

用一个字来形容这种感觉,冷。

再适合不过了。 无法寻找的冷的源头。

——

该来的还是来了,再经历了长达5小时的路程后,终于到了母亲口中所说的香姨家里。

打开车门刚下车的那一瞬间,并没有想象中被炎热支配,紧接而来的确实恶心感,头部的眩晕以及想要吐却吐不出来的样子。

此刻的我看起来狼狈的像从监狱里逃脱出来的一般。

或许是感觉到那种恶心感再也承受不住时,我尽自己所能动用的全部力气一边跑一边寻找着可以呕吐的地方。

完全不顾母亲的叫喊声。

我在内心祈祷着能让我此刻放下心来的地方,为何迟迟还不出现?它们似乎在躲避着我,不想被我的呕吐物污染般。

终于,在快要绝望时,我获得了新生。

我在内心感激着。

在进行一大堆不可描述的物体从口腔中全部倾撒而出后,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情舒畅。

或许是沉浸在5个小时车内的压抑感。

随后,我按照自己所能记得的路线原路返还,寻找着母亲的车辆

——

当我捕捉到关于母亲的信息时,她正与陌生的女人交谈着,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打断他们,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我还是等她们说完再过去吧。”

我无从与别人诉说,只能低声嘀咕着。在我对她们进行交谈过程中的观察,似乎能得到一些信息。

单从和母亲谈话的女人的一举一动中,我猜测到她可能是一名教师。

之所以想到这类的职业,是因为我能看到她做手势时无名指上面老茧以及指甲里残留的白色粉末。

只是隔了一件车的距离,用肉眼便可清晰的看出。

——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我靠在母亲的汽车上,抬起头向着天空张望着,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能确定此刻自己内心所想寻找的东西,但又不确定当这种东西真正的找回后,我怕这只是寻找的开始。

因为我能感受到那些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它们从我刚失忆那天就开始壮大起来,它们似乎在寻找着适合的时候全部解脱掉。

看着太阳快要下山的天空,内心的想法也越来越稀少。

“无拘无束的云朵。”

或许是觉得它们太美的缘故,忍不住赞叹着。

但它们消失的时又去了哪里,不明所以的方向。太阳缓缓的向地平线接近着,电线杆上的鸟儿也在为夜晚的降临欢呼着。

我似乎能感受到它们的感情,竟然也随着那份喜悦让内心渐渐的充实。

只是,令我们所喜悦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我所喜悦的便是对于这里的未知性的期待。满怀期待的样子走进了母亲口中所说的香姨的住所里。

——

在进入玄关门口后,我被眼前房间内的样子惊呆住了。

各式各样的放在透明柜子里用纸做的工艺品。

飞机模型,小动物之类的,它们占领了这个房间从门口处一直延伸至客厅中。

我并没有实际的去测量整个距离,我估算了一下,大约为8米长度的占地面积。然而,最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这类纸做的工艺品,而是位于客厅后面的“小黑屋”里面的小型私人图书馆。

第一次看见这个时,我就被它深深的吸引住了。那个叫香姨的看出了我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似乎能从我的眼中解读出我的思想。

“田中,喜欢就去吧。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

香姨看着我,眼中尽是温柔的目光,不,我能捕捉到一丝丝的怜惜。或者说是惋惜,但我都感觉不能表达那种眼神,准确点来说我认为是心疼。

就如母亲现在看我的目光一样。

在香姨说完话后,我看了看母亲的位置,我在等待着她的允许。

母亲点了点头后,我便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

别说,这里面还挺大的,感觉我已经脱离了刚进入的家中。

此刻,就如同真正的图书馆一样,如果非要进行比较的话,还是会小很多。

但我觉得已经很棒了,起码至少比乡下的那个图书馆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这里面的书籍,地上都非常的整洁,干净。

或许在回应着我的猜想一样,我听到了一些动静,来自里面的动静。

我并不感觉到害怕,反而更想看看我的猜想是不是正确。

我一步一步的向声音源接近着。

内心的紧张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慢慢扩散向全身,向心的位置接近着。

等等?我在内心犹豫着,停下了继续向前迈出的脚步,我不确定接下来我会看见什么。

我在内心担心到万一这种遇到坏人怎么办?潜入进香姨家的坏人。

一想到这些关联,下意识的开始恐慌。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因此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但想想这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许,是这里的主人吧。

似乎找到了安慰自己想法的原因,我再次迈出了停下的步伐。

额头上渗出些许的汗,脚步变的轻下来。直到,彻底出现在眼中的少女。她正低着头看着手中从书架上取下的书,依靠在一旁的墙角边。

似曾相识的感觉?突如其来的“不知名”的情绪涌向那被保护起来的记忆。

心开始逐渐的升温。

加速的心跳。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大概我本该认识她吧。

她注意到了我,面带笑容的却又诧异的对我进行了提问。

“田中?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该如何回应?眼前陌生的少女完全在脑海中没有任何印象。怎么办?我在内心焦虑的思索着改如何去回答。又或者我该去假装的认识她?然而,这些念头的产生都在接下来我所说出口的话中渐渐消散。

“你是?”我试探性的询问着,即便努力的去回忆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也只能这样回答。

我似乎早已料到少女会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果然,在少女表露的神情中我决定重新再进行认识。

其实,在这之前我还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问她的名字。或许,一开始这样会丢失礼貌,但她是认识我的。

所以,我把这些此刻会在内心产生的想法通通的一下子全部抛之脑后。

在我的一句“你叫什么?”的疑问句之后,我便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我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香乃梨。”

“香乃梨?”在得知她的名字的那一瞬间,我在内心反复的盘问自己有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印象。

显然,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的功亏一篑,即便认真的去想,也没有丝毫的可能的变化。

或许对于她我并没有什么太过真切的感情,得知名字后我便转身离开。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我所想寻找的声音的源头,没有任何理由再纠缠在她的身边。

我想,少女此刻肯定会产生很多有趣的想法吧。比如“他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之类的,然后随之而来的“真令人失望啊。”这些,都是我在脑海中进行的一些有趣的遐想。

不过,也就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在确认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后,我便开始在书架中翻看着数不清的书籍。一本一本的筛选,或许,在长时间的没有结果后,我随便的拿起一本书就看了起来。

这本书的名字叫什么?关于这类问题,我并不想透露太多,原因是书的名字并没有什么用。所以我根本就没去仔细的看。

只是翻了翻内容还不错,但我也不想把整个阅读的内容过程写下来,那着实是一件令人心烦的事情。

因为里面所讲述的故事太过于曲折。以至于到现在我都没有在脑海中整理好思绪。

——

随着时间的推迟,进行着,太阳完全消失于天空中,或许是由于刚刚吃的太多,出来散步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以及那并不是很圆的月亮抒发着内心的感慨。

夏天的夜晚相比于白天的炎热,舒适度一下子提升了好多,但我又不得不提防那些“刺客”。

它们瞄准了我身上的所有皮肤,对我发起的进攻。

不过,还是大腿上受到的创伤比较严重,稍微不注意,它们便会乘虚而入,从而传达到脑部中枢神经难以忍受般的痒。

此刻,我只能不停的走动着,但遇到那些十分顽强,意念坚定的,显然,已经无法用走动这样的方式来避开它们。

“真让人感觉到困扰。”

或许我是被他们彻底的打败了,不得不对他们这种无畏牺牲的精神表示敬佩,或者说是无奈吧。这个词才是最能体会此刻的我的心情。不过,晚上迎面吹来又或者从背后往前推进的风中,我似乎找到了寄托。

虽说夹杂着夏天独有的闷热,但总归是凉快的。令人心情愉悦的。

每次只要它们一吹动,我便会在内心暗自庆幸。

远方的寒冷?

突然不知道从哪来就想出来的词,在脑海中不停的幻想着它们的模样,以及那份我无从得知,无法体会到的寒冷。

或许,那些与现生活所相反的东西反而让人更加的憧憬,向往吧。

但那里的人们可能也在期待着我这里的炎热。

——

穿梭于街道口,从身边行驶过的车辆,还有刚刚差一点距离就擦肩而过的汽车。

里面的驾驶员似乎在向某一种极端的生活靠近着。

和常人一样,从内心产生的抱怨。

可那都快要赶上风的速度,一转眼便消失不见,我还能说些什么?或许,下一秒他与他的车便会前往人类所无法认知的地方。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不得不说乡下还是无法与城里相提并论的。

就热闹而言,我现在所处的中野镇,大多数人并不会在夏天的夜晚出来散步,但还是会有一些,而乡下,吃完晚饭后,挨家挨户的自带一张小板凳,不约而同的在树下或者离家不远的门口进行着交谈。

我想会导致这些的原因,我在内心认为是为了节省空调所消耗的电费以及那些家中并没有安装空调的。

不明确自己散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可能我有不习惯吹空调的体质,腹部中的隐隐作痛的饱满感以及心中所想的明天即将到来的升学考试。

我并没有因为之前那个驾驶员所带来的糟糕透的心情强加于自己的身上。但内心还是会有些惶恐。

我怕考试中遇到的特殊情况而导致自己的正常发挥。

带着这些令我感到困惑的事情,我决定返回香姨的家中,可当我即将扭转腿部的曲肢时,从身后往前推进的风中带着一些信息。

让人无法不接受的信息传入到耳中。

“田中,感觉今天怎么样?”

“嗯。”之前在香姨家中的“图书馆”遇见的女生。我想都没想就回应着,虽然在我没有面向她之前,我还是能通过声音来辨别的。

可为什么她也会出现在外面?难道和我一样明天要升学考吗?但仅仅她的样貌就给我一种大姐姐的感觉。

我不能确定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我也没有用实际行动来验证它的真实。

从我们身边轻轻经过的风,那在空中飘起的长发,我好像见过这个场景?既视感在脑海中浮现着。

“为了我们的约定,明天加油吧。”

少女的声音再次把我从自己的遐想中拉了出来。

“我们的约定?”

是什么?我在内心询问着自己,尝试着寻找答案,可终究没有丝毫的印象。

我要如何才能找回它们?

“回找到的。”深入内心的声音,电触般的感觉。

四肢被“不知名”的麻木感一下子支配着。

内心产生的疑问,她能明白我的心思?我感觉到很神奇。

不过,此刻的我已似乎受到了被电击的感觉,心跳的频率渐渐的随着呼吸声而升温着。

享受着此刻每一秒被无限放大般的感受,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立马的回应她。

“嗯。”毫无感情的回复,我尽力的掩饰着自己真实的情感。

我怕我控制不住它们,从而失去我所认为的理智。

她的笑如同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随时会消失般的笑容。

背影。

看不清的背影。

渐渐模糊的视线。

我进入了梦中,再次寻找着她的笑容。

——

倒影在小溪里的樱花树,应景着我的心情。电线杆上似乎在向我眨眼睛的鸟儿,不起眼的石头,难以压抑的心情。

我望着那颗樱花树,那个地方,寄托着我们的相遇。

此刻,无法言喻到达到某种极限的喜悦又或者悲伤。

“努力的考入樱高吧。”

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

或许因为我已经拾起了它们从而令我感到痛苦的事情也随之降临。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所寻找的,从突然全部的记忆如同洪水般涌入心中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天终究会来。

你去了哪里?我追寻不到你的踪迹。

为何这些所有的结局都要剩我一人来维持下去?我不知道在你们的心里是否会记起?

后来,我想我明白了。

考入樱高的日子已经过了2年之久。

当我得知我考入时,兴奋到不顾一切的和你分享这份喜悦。

然而,你却去了更远的地方,我现在所触及不到的。

那时的我,并没有因为你的离去而产生任何的情绪。

直到现在,此刻,已经记起记忆的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愚蠢。

明明可以再靠近一点,明明——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

不该拥有的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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